被遺忘的小人物——張楊
東漢末年羣雄並起,形勢混亂,其中既出現了劉備等天下人,也出現過董卓等亂臣賊子,當然,也有一些容易被忽略的小人物,張楊就是其中的一個,所幸陳壽在《三國志》中有很短的篇幅為他立傳,令這位代表了當時政局多變的漢末那形形色色的地方實力派處境的張楊不至於被徹底遺忘。
一、興起的張楊
張楊,字稚叔,山西原平人。在他年輕的時候就以勇猛聞名幷州,故被丁原招入,任職"武猛從事",(武猛從事等同將兵從事,是東漢臨時出現的武職,詳見<;三國志集解>;)雖然在任期間沒有他表現的記載,但從其職務上看,張遼也是個從事,而呂布只是個主簿,應可斷定其軍事能力不差,屬於丁原勢力核心人物。
中平五年(188年),漢靈帝為了加強軍事集權,組建了十常侍指揮的"西園軍"(當時袁紹曹操均在裏面擔任校尉),丁原派張楊帶兵在裏面擔任司馬,目的大概是一來顯示對朝廷忠心,二來以便了解朝廷動態。從這裏看,張楊的地位確實不小。
二、迷途的張楊
在廟堂爭鬥的形勢開始倒向何進一方後,何大將軍取得了"西園軍"的控制權。為了擴充實力,何進委派張楊會幷州招兵。而張楊成功招募一千多人後,就奉命據守上黨抵禦"白波軍"的侵攻。
是的,正因為這樣,張楊錯過了何進遇刺袁紹誅宦董卓亂政等重大政治事件,為這位小人物的悲劇埋下伏筆:老首長丁原被殺了,呂布投靠董卓了,自己該怎麼辦呢?張楊毅然成為一個政治孤兒了。
三、轉變的張楊
那時候的張楊到底在幹什麼呢?<;三國志張楊傳>;的記載是"楊遂以所將攻上黨太守於壺關,不下,略諸縣,眾至數千人"究竟張楊是淪為盜匪還是政見不合?從有限的史料難以分辨,但從他本身就為正規軍的角度想,與上黨太守政見不合可能較大,不過從他有掠奪的行徑來説,證明了他的日子過得確實不怎麼樣,已經是到處流竄了。
後來張楊到河內投靠了袁紹,加入了關東聯盟,算是名正言順的歸隊官兵了。張楊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完成了猴王七十二變。
不過好日子是不長久的,袁紹分配的任務實在不怎麼樣。於是,張楊又變身了,從官兵變成了人質,而且是匈奴的人質。
四、悲慘的張楊
在討伐董卓時,關東聯軍除了聯合各勢力外,還藉助了匈奴的力量。初平元年(約190),張楊是和於扶羅一齊投奔袁紹的,後來匈奴人反叛,還把這位難兄難弟挾持了。
從時間上看,張楊做人質差不多有一年,這段經歷雖然多災多難,但也有一定利好的地方:於扶羅沒有加害他,證明張楊還是有點價值存在的淪為人質但不投降(或説至少在其他人認為他沒投降),有利於提高形象,在戰亂紛飛的時期,人格魅力是很重要的。後來於扶羅被袁紹擊敗,張楊也順利迴歸了。
五、再起的張楊
這一段經歷後,張楊又迎來一個變化:董卓委以重任,張楊當上了建義將軍河內太守。丁原舊部大多投靠了董卓,雖不免有拉攏的意思,但張楊能成為太守,跟他的舊交們的關係應該更大。
六、博弈的張楊(上)
初平三年(192),曹操當上州牧後,為表示對朝廷的忠誠,派使者到長安上書(見<;三國志鍾繇傳>;)。但使者途徑河內時卻被張楊扣留,最終他又能平安過境,全靠董昭的周旋。董昭對張楊説:"袁曹雖為一家,勢不久羣。曹今雖弱,然實天下之英雄也,當故結之"
張楊最終接受了建議,不但給使者放行,還上表推薦曹操。而同時"太祖遺楊犬馬金帛,遂與西方往來",從此看出張楊應對詩句又有些變化,這回出乎意料的和曹操拉上關係。
七、博弈的張楊(中)
漢獻帝的再河東時,張楊護駕有功,拜安國將軍,封晉陽侯。這時候他產生了一個大膽的設想:迎天子回故都洛陽。但他的計劃最後在部下的反對下未能實現,無論如何,這回張楊又做了回忠臣了。
196年,漢獻帝又被楊奉董承等人挾持回洛陽,途中出現糧食供應不濟的困境,張楊主動帶上糧食迎接,並護送獻帝到洛陽,還派人修繕了破敗的宮殿。
正當人們以為張楊將身居要職時,張楊卻説:"天子當與天下共子,幸有宮卿大臣,楊當捍外難,何事京都?"(<;三國志張楊傳>;)
張楊放棄了在朝為官的機會,硬要回去做太守,朝廷無奈之下,也只好授予他一個大司馬的虛位,算是對他的獎勵。
八、博弈的張楊
張楊為什麼會這樣呢?學者黎東方説張楊深明大義卻又唉避嫌,不願留在洛陽蒙干預朝政的污名。這個觀點確實值得商榷,原因如下
三國志董昭傳>;中記載"建安元年,太祖定黃巾於許,遣使詣河東。會天子還洛陽,楊奉董承級楊皆不和"也就是説張楊與當時朝廷的權臣們根本不合,若留下則是一敗筆。
而<;資治通鑑>;更是一針見血"操既至,奏韓暹張楊之罪。暹懼罪,單騎奔楊奉。帝以楊等護駕有功,詔一切勿問。從此刻看出,張楊等人的衝突已經成為曹操進京的理由,張楊以避亂自保的成分應該更大一些
九、張楊的落幕(上)
在説張楊是怎麼從歷史的大河消失之前,有個人不得不提,那就是勇冠三軍的呂布。
張楊對待呂布,確實很夠朋友。呂布先後兩次投靠張楊,張楊都沒説二話,據<;三國志呂布傳>;注引<;英雄記>;的記載"楊受催汜購募,共圖布。布聞之,謂楊曰:布,卿州里也。卿殺布,於卿弱。不如賣布,可級得催汜爵寵。楊於是外許催汜,內實護布"
雖然史書還有其他記載,但我個人認為相信這個記載,張楊確實幫助了呂布。
十、張楊的落幕(下)
呂布在袁紹遭遇了危險再次投靠張楊時,張楊可真的成為一個扶危救難的朋友了,不過這一次時間也很短,呂布不久後變應邀偷襲曹操,當上州牧,而呂布最後在徐州遇險時,張楊則是"楊欲救之。不能。乃出兵東市,遙為之勢"也算是盡了朋友的義務。後來張楊被意欲投靠曹操的部下所殺,便徹底的消失在歷史潮流中了。
十一、完結
俗話説的好"亂世出英雄",但畢竟英雄是少數,更多的事想張楊一樣的迷途者,也許正是這些小人物的眾多出現,才造就了英雄們的輝煌吧!全文打得倉促,若有錯漏,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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