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貞操我被丈夫瘋狂報復

這個時代,有很多人很開放,有的人反而更加保守,一個人在婚前如果做出了一些不好的行為,可能會對以後的婚姻產生重要的影響。

失去貞操我被丈夫瘋狂報復

我不忍心欺騙姜斌,做出了一個幾乎毀了一生的決定。我把失身的事告訴了他。

迷失在“真愛”裏

認識姜斌的時候,我剛剛從一場傷筋動骨的愛情中解脱出來。那個男人在奪走了我的少女之夢的同時,也奪去了我的少女之身。那時我22歲,正在讀大三。

姜斌原來是爸爸的同事,因為懷才不遇離開了那個縣城的文化館,考取了省城的公務員。他比我大6歲。奶奶説,屬猴的女人千萬別找屬虎的男人,不然會被欺負一輩子。我徹底忘了這句話,在姜斌第一次吻我的時候。

他很聰明,尤其是文筆不錯,特別喜歡魯迅的文章,寫作的風格也有一點點像,用他的話説“只聲討黑暗,絕不歌唱光明”。父母知道了我們倆在談戀愛,來了幾次信勸説我。找愛人不能光憑感覺,一定要看好這個人,心胸是不是寬廣,性格是不是健康。但是剛剛在失敗的戀愛中被打擊得暈頭轉向的我,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認定了這個大哥哥一樣的男人。況且,心裏還有個聲音告訴我,一個失去了貞操的女孩,還要找什麼樣的人呢?

一個暖風習習的夜晚,在姜斌的宿舍裏,他抱着我。能清楚地感覺到一個成熟男人的力量,要噴發的那種力量。他瘋狂地吻我,説:“曉陽,你註定是我的,我太喜歡你了……”我的血也在上湧,手腳幾乎沒了知覺,同時淚流滿面。

我不忍心欺騙姜斌,做出了一個幾乎毀了一生的決定。我把失身的事告訴了他。

他聽了那幾句話,彷彿被電擊了一樣,慢慢坐起來,點了一支煙。那天晚上其餘的時間,我的感覺只有一個字:冷。

過了兩天,姜斌來找我。不想再見他。他就一直在樓下等,每隔兩分鐘求一個路過的女同學捎話(你知道那時大學女生宿舍是不允許男人進的)。在第16次敲門聲響起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了。走下樓,他見我出來,走過來一把抱住我。

“曉陽,我不能沒有你。你沒騙我,這就好。我要你今後也永遠不能騙我!”

大學畢業後,我到了一所職業學校工作,不久就和姜斌結了婚。

幸福背後的陰影

結婚的那天,姜斌喝了很多酒。客人都走了,姜斌也醉倒了。他躺在牀上,竟嗚嗚地哭了起來。我過去擁住他,以為他哪裏不舒服。他卻在喃喃地説:“誰他媽知道我苦哇,我相中的女人偏偏不是我的……”我無語,我以為他早已放下了那件事,這時才知道我有多天真。也許,他一輩子都放不下了。我第一次覺得我們這個婚姻籠罩着難以擺脱的陰影。

實際上姜斌沒有我想像的那麼強大。偏執的個性使他很難在人際關係複雜的機關混得好,他總是憤世嫉俗,總是懷才不遇。有段時間,每天下班回到家裏,就能見到他陰鬱的臉,聽他説一些“某某又整他了”或自己文采四射的文章被退回來之類的話。“曉陽,你是這個世界上惟一屬於我的人,你不會也背叛我吧?”一天他突然盯着我問了這麼一句。

他的眼神像鑽一樣,讓人感到不舒服。“姜斌,為什麼你對誰都不信任呢?為什麼我感覺不到有人在整我?從自己的身上找找原因好嗎?”

話一出口我就知道説壞了,姜斌突然大吼了起來:“你沒資格説這話,為了你,我受夠了!”

巨大的羞辱讓我發狂,“姜斌,你太無理了。如果你受不了,當初為什麼要娶我?”我站起身要往外衝,只想遠遠地躲開這些傷人的話、這個傷人的人。

也許是因為心裏有陰影在作怪,我們的性生活一開始就怪怪的。姜斌每一次直來直去,好像我不是他的妻子,而是他的敵人,或者是一件供他解恨的東西。一天晚上,他在外面喝了酒,一回來拉過我就剝我的睡衣。我使勁掙脱了他的懷抱。他噴着滿嘴的酒氣再次靠過來,一下把我推倒在牀上:“曉陽,你是我媳婦,你知不知道?”

望着身邊這個醜陋的男人,我第一次委屈得哭出聲來。

他的另一面讓我疑惑

我發現自己懷孕了。因為本來想好好幹一陣工作再要孩子,這次意外懷孕讓我有點不知所措。姜斌知道後竟然興奮得跳了起來,陰鬱的臉上露出了好久不見的笑容。那天他特意買來排骨,難得地下了次廚房,煮了一大鍋湯。我想,也許孩子的到來能給我們的小家帶來快樂,能讓我們的婚姻更温暖些吧,下定了生下這個小孩的決心。

最初的幾個月是平靜的,要做父親的念頭使姜斌整個人平和了許多,對我也關心得多了。那些日子我也覺得自己真是個幸福的女人。不久以後發生的一件事徹底打破了我的夢幻。在我臨產前的兩個月,姜斌的應酬突然多了起來。問他去了哪裏,他説單位有事加班,但他的眼神閃閃爍爍。果然,那天他又次晚歸,夾克衫上印着清晰的口紅印。

“曉陽,聽我解釋,一幫文友相聚,我只是在逢場作戲而已。不管到什麼時候,只有你才是我的,有時候一起到自己的老婆曾經不是我的,就想報復,但我不會對不住你的。”我該怎麼辦呢?

我第一次想到了離婚。女友説:“你老公那點事其實也不算什麼。如果你沒嫁人,我早就勸你離開他了,但現在你挺着個大肚子,我再那樣説話就有點不負責任。另外曉陽,你也得學點馭夫之術,知不知道,好男人是管出來的,可不是慣出來的。”

他要給愛上把鎖

女兒的降生,給我倆添了忙碌,添了壓力,當然也添了快樂。轉眼三個月的產假過去了,姜斌對我説。“曉陽,要不你乾脆別上班了,先在家帶兩年孩子吧。”對一個職業女性來説,沒有工作怎麼行呢?

想來想去,我沒有聽姜斌的話。過了幾天,我到家政公司請了一個小保姆。在女兒一週歲的時候,我迎來了自己生活中的一個重大轉折。因為業務突出,我被選送到教委,幫忙籌備一個教改項目。也許是女兒的緣故,也許是閲歷增加的緣故,這時的我,蜕去了女大學生那層青澀的皮,整個人變得成熟、豐滿、有主意多了。我在新的單位很快也受到了領導和同事的肯定,有時晚上單位有應酬,領導常常點名讓我參加。

一天晚上,正在家裏給女兒洗澡,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單位要接待總部來的幾位客人。“徐曉陽,你都快成‘三陪小姐’了,還覺得挺光榮是不是?”在我收拾好要出門時,姜斌突然扔過來這麼硬梆梆的一句話。我在他的叨嘮中衝出了家門,那種好好工作、向上的熱情一下子被潑了冷水,心裏難過得要命。

在之後的日子裏,姜斌心底那股説不出名堂的邪火壓不住地往外湧。他開始天天檢查我的皮包,檢查我的電話本,甚至檢查我的錢包。每次家裏來電話都是他搶着去接,是女的交給我,是男的就刨根問底地審一番。不久,機關裏的男同胞都知道我老公是個醋罈子,為了不找麻煩,大家都對我疏遠了。我覺得自己在職場上丟盡了面子。

不知道從哪次開始的,當他再有要求時,我發現自己就有要嘔吐的感覺,不僅沒有快感,甚至難受得不行。終於我再也忍不了,“求你了,姜斌,我難受,放了我吧。”我閉着眼睛苦苦哀求。

“我讓你難受,誰讓你不難受?我是你老公,以前你怎麼不難受?”姜斌放開我,點了一支煙,開始按照他的邏輯“審問”我。

“姜斌,你太過分了!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像頭牲口嗎?”我終於忍無可忍,找到最難聽的詞來回擊他。

這句話徹底把他激怒了,他一下衝過來,用兩隻手掐住我的脖子,他那變了形的臉讓我感到恐怖,他不放手,我漸漸喘不過氣來,失去了意識。

説不上過了多久,我聽到姜斌在叫“曉陽,曉陽,寶貝,醒醒……”我與死神擦肩而過。

第二天,我請了假,帶着女兒出了門。直到走進火車站,我都沒想好要去哪裏,抱着女兒那柔軟幼小的身體,臉貼着她那細嫩的臉蛋,淚水弄濕了她的頭髮。去哪兒呢,讓媽媽見我這副要死的樣子嗎?讓同學去笑我自己當初的選擇嗎?我才27歲呀,為什麼好好的生命要丟在這個男人手裏?

還是回了媽媽家,我撲在媽媽的懷裏號啕大哭。

姜斌一再打電話向我道歉。在媽媽的勸説下,幾天後我帶女兒回了家。這次回來,平靜了一段日子,我和姜斌之間客氣了許多。我曾試着和他溝通,跟他説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是很奇怪,我對他再也温柔不起來,愛不起來。

因為孩子小,幾年裏一直過着家——單位——幼兒園三點一線的日子。終於有了一次出差的機會,我離家一週,雖然惦記女兒,但感到難得的輕鬆。回程時,在火車站候車室裏,看到了當時正被炒得火熱的一本小書《廊橋遺夢》。買了書在火車上讀,一口氣看完最後一頁,我忍不住失聲痛哭,為書中的角色,也為自己。我覺得孤獨,難以抗拒的孤獨。

下鋪的一位先生一直在悄悄地盯着我,見我趴在鋪上抹眼淚,默默地遞上來一打餐巾紙。十幾個小時的旅程結束了,我記住了這個來自南方的男人。還好,那個人和我不在一個城市,我每天依舊過着接送孩子、做飯洗衣、上班下班的日子,只是在腦子裏虛構着一個情感的寄託。姜斌的存在似乎變得不那麼重要了,他發脾氣時我也能平和地面對了。

他是那麼敏感的人,不可能看不出我的變化。那個男人給我打過兩次電話,我告訴他不要打來了。憑着女人的直覺,如果真的發生些什麼,受傷害的肯定是我。我的一段“出軌”的感情就這樣不了了之。雖然心裏想起來有些痛,但我知道這樣是對的。我還是想和姜斌好好過日子,好好培養女兒。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我調整心態,平靜下來的時候。一天單位的機關黨委書記找到我。這位大姐平時對我挺好的,總是誇我年輕有作為。這次卻很嚴肅。她拿出一封打字的匿名信,讓我自己先看看。

天啊,居然説徐曉陽這個人作風輕浮,不適合在機關工作,請求領導把我送回職業學校。

是誰這麼卑鄙?我拿着信,心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我想説這是造謠,話還沒説出口,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裏。姜斌陪着我。但他的眼神一直躲着我。突然心裏一顫,我什麼都明白了。姜斌,我的丈夫,居然給自己的妻子扣上了“作風輕浮”的大帽子!

“曉陽,我只是不想失去你!對不起,我的本意不是要傷害你......”姜斌還要解釋。我只覺得一切都變得那麼好笑。眼前這個男人尤其好笑,像個小丑一樣可笑!

我找到女友,請她幫我租了一個便宜點的小屋,開始了和女兒的獨立生活。

離婚後,我帶着女兒開始了獨立的生活。不想説這段日子多麼燦爛,那是不現實的。但也沒有糟糕到不堪回首。我對自己的工作能力還是自信的,順利策劃完成了幾個有影響的教育培訓項目,現在已獨立負責一個規模較大的培訓中心,還在幾個社會培訓機構擔任顧問,收入基本上夠我和女兒的開銷。陪女兒的時間不多,我只好又請了一個小保姆幫忙。我的女兒真是聰明懂事,她的琴彈得棒極了。現在上了國小,成績也不錯。如果説那段婚姻留給我什麼財富的話,就是這個女兒,她是我的驕傲。

這幾年裏,有朋友不斷地給我介紹“對象”,但不是年齡一大把,就是勢利得要命。他們一次次打破了我對真愛的嚮往。為什麼我一定要成家要嫁人呢?在幾次不愉快的接觸後,我不願意再考慮這個問題了。

在對男人幾乎失去興趣的時候,我遇到了鍾奇,一個比我年齡小一點的網絡工程師。他很温柔,讓我又一次找回了快樂,而我給了他一個成熟女人的關懷。我們很默契,約定他有了女朋友,或者我有了男朋友,就只做姐弟了。我想這樣比較理智吧,如果我們真的投入了愛情,怕是眼前的這種平靜又不存在了。

至於姜斌,我不知道他後來怎麼樣。時間磨去了一切,我對他沒有了愛,也沒有了恨。只是從心底,祝願他能好。

也許婚姻前,我們要檢討下自己的行為,如果一個女人天性放蕩不羈,又怎麼能得到男人的心呢。反之也是如此,只有認真管住自己的行為才能更好的迎接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