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背後説我是窯姐

真是鬱悶死了,你説説,我家那個婆婆到底是什麼邏輯,竟然揹着我私下説我是幹窯子的,是窯姐。我算是徹底崩潰了,究其原因,只是因為我走路雙腿夾得不緊。

婆婆背後説我是窯姐

不怕大家笑話,我性格有點虎喳喳的,並不推崇什麼淑女,我的母親就是一個把三從四德掛在口邊的人,結果一輩子總被欺負。

六歲那年,父親偷情,跟着鄰居那個妖精一樣狐媚的慶嫂在西邊的麥場裏纏綿,有人來告狀,我那火爆脾氣的舅舅當即就拎着鐵鍬惡狠狠的説,讓我去打死他算了。母親跪在地上,不要啊,他不管再怎麼不是人,也是我的男人啊,既嫁從夫,我有什麼怨言呢?

舅舅對準母親的額頭點了一下,説,你真沒出息,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就是封建思想荼毒的受害者。為此,1992年,我家和舅舅家斷了往來,那可是她唯一的弟弟啊,母親竟然為了這個混賬父親給舅舅從此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十二歲的時候,父親在一次喝醉酒後,帶着一個相貌及其醜陋的老女人,就在母親的炕上,肆無忌憚的曖昧嘿咻。她捂住我的雙眼,傻妞,這不是你應該看的。 我朝她吼,你這個懦弱的女人,我不要你做媽媽了。然後,哭着跑了出去,她追了上來,用那個絲巾擦乾我臉上的淚水。

所以,從那個時候,我的性格就異常的乖戾,在學校大家都欺負我,説我是沒娘沒爹的野孩子。更有甚者,當場污衊我,她爸爸就和人家偷情,她能好到哪裏去? 我去給他們廝打,從小我就人高馬大,比他們任何一個都驍勇善戰,臣服我的就都尊稱我為“順姐”。 於是,我成立了自己的一個小小的幫派,但是我們從不以大欺小,我最看不順那些倚強凌弱的臭男生,所以見一個就狠狠的揍一個。

一直到我十八歲,我還是個孩子王,每天大大咧咧的,不像個女孩子,可我也不在乎別人怎麼説。母親更加瘦了,眼神呆滯,還在對父親的回心轉意抱有幻想,每天一聽到門鈴聲,就騰地從椅子上竄起來,打開門,看到是我,她眸子裏殘存的一絲希望又瞬間毀滅,看的我心疼的要命……

二十歲那年,我在外地念書,認識了現在的男友。他人長的一般般,並不是很突出,各個方面也不是很優秀,馬馬虎虎,我之所以會選擇他,是因為他脾氣好。他向我許諾,“順,我會愛你一輩子的。”就這句話,讓我無路可退,無法抗拒,倒在了他的温柔鄉里。

二十二歲那年,我畢業,在一家公司做銷售助理,我大嗓門,吸煙酗酒,我不在乎周圍人異樣的目光,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假小子。母親打電話説,“你父親回到我身邊了,我不是説過嗎?他總有一天會幡然醒悟,我才是他的唯一。” 我靜靜的掛斷電話,是啊,父親回來了。要不是,他出了車禍,截了雙肢,躺在牀上只剩下呻吟的份兒了,他肯定還會跑出去鬼混。可是母親寧願父親回來了,心也回來了,這時的廝守不是愛,而是一種生活的依靠。 或許,對於母親這樣的年齡,早就對愛情見怪不怪了,只要能有個人守着,候着,就已經知足了!

二十四歲那年,我做了新娘,婚後,我更加的強勢,我敏感而脆弱,像只小刺蝟,別人一句不經意的話都可能觸動我的心絃。我不準任何人靠近我,否則只有被扎傷,這讓我惶惶不安。 我開始每天審視自己的感情,只要稍稍不順意,我就患得患失,開始不停的絮絮叨叨,開始監督老公的一舉一動,開始察言觀色公婆的言行。

可我如此的謹小慎微,我還是聽到了婆婆對於我的怨言,我這個做的不好,那個做得不對。我忍,我忍,但是我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終會有一天是會爆發的。每天晚上,我都要問丈夫,媽實在難纏。他就會安慰我説,沒關係,等以後習慣了就行了! 可是,婆婆並沒有因為我的退讓而又所收斂,更加的狂妄。

前天,去好友的家玩,她的婆婆和我婆婆是非常要好的關係,她就對我説,”順,你知道你媽怎麼説你嗎?”我感到納悶,於是就問。她説,“我説出來,你可別生氣哦!”

“好,我保證,我堅決不生氣,我如若生氣,我就是小狗。”其實我內心早就氣的快要斷氣了。

“你媽説你是幹窯子的,是窯姐。”

我反駁,“為什麼?”

她説,“你媽説少女走路雙腿都是夾得很緊,你看你鬆鬆垮垮的,走路大步伐,她不這樣以為才怪呢?!”

聽後,頭腦充血,好啊,回家我再算賬,老賬舊賬一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