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才女如何生活 揭開民國才女們的才情與性情

林徽因從美國給徐志摩發電報,説自己孤單苦悶。徐大喜,次日一早就去回發電報以示安慰。不想電報局的員工看後嘟囔了句:“先生,今天早晨已經有四位先生給這位女士打過電報了。”原來,林徽因給好幾個男人發了同樣內容的電報,徐只是其中之一。張愛玲為出版小説《 傳奇》,着奇裝異服去印刷所校稿樣,使整個印刷所的工人停了產。張很得意,對跟她聊天的女工説:“要想讓人家在那麼多人裏只注意你一個,就得去找你祖母的衣服來穿。”女工不解,問:“穿祖母的衣服,不是穿壽衣一樣了嗎?”張説:“那有什麼關係,別緻就行。”

民國才女如何生活 揭開民國才女們的才情與性情

陸小曼同徐志摩結婚後,怕他移情別戀,就對徐説:“志摩!你不能拿辜先生茶壺的譬喻來做藉口,你要知道,你不是我的茶壺,乃是我的牙刷,茶壺可以公開用的,牙刷是不能公開用的!”但是陸很快就出軌了。(按:辜鴻銘主張多妻,即一個茶壺可配上幾個茶杯 )呂碧城在12歲時寫了一首詞:“綠蟻浮春,玉龍迴雪,誰識隱娘微旨?夜雨談兵,春風説劍,沖天美人虹起。把無限時恨,都消樽裏。君未知?是天生粉荊脂聶,試凌波微步寒生易水。浸把木蘭花,談認作等閒紅紫。遼海功名,恨不到青閨兒女,剩一腔毫興,寫入丹青閒寄。”“詩論大家”樊增祥看後驚歎不已,斷不敢相信“夜雨談兵,春風説劍”的詞章竟出自一個小女孩之手!

1923年秋天,石評梅接到高君宇的一封來信,信中夾着一片心形的紅葉,紅葉上題着兩句詩:“滿山秋色關不住,一片紅葉寄相思。”此時的石評梅依舊沉溺在與吳天放的過往糾結中,考慮再三,遂在紅葉背面回了一行字:“枯萎的花籃不敢承受這鮮紅的葉兒。”陳衡哲給胡適寫信稱先生,胡適回信説:“你若'先生'我,我也'先生'你。不如兩免了,省得多少事。”陳女士回曰:“所謂'先生'者,'密斯特'雲也。不稱你'先生',又稱你什麼?不過若照了,名從主人理,我亦不應該,勉強'先生'你。但我亦不該,就呼你大名。還請寄信人,下次寄信時,申明要何稱。”胡適回:“先生好辯才,駁我使我有口不能開。仔細想起來,呼牛呼馬,阿貓阿狗,有何分別哉?我戲言,本不該。下次寫信,請你不用再疑猜,隨你稱什麼,我答應響如雷,決不再駁回。”

呂碧城曾這樣敍説她的情感歷程:“生平可稱心的男人不多,梁啟超早有家室,汪精衞太年輕,汪榮寶人不錯,也已結婚,張謇曾給我介紹過諸宗元,諸詩寫得不錯,但年屆不惑,鬚眉皆白,也太不般配。我的目的不在錢多少和門第如何,而在於文學上的地位,因此難得合適的伴侶,東不成、西不就,有失機緣。幸而手頭略有積蓄,不愁衣食,只有以文學自娛了。”

陸小曼自幼過慣了揮金如土的生活,與徐志摩結婚後積習難改,一個月要花去洋銀五百至六百元。如此龐大的數字,一介文人徐志摩自然承受不了,只得在南京、上海各大學兼課,並拼命寫稿,以貼補家用。然而杯水車薪,其所得仍不能跟上陸小曼的消費速度。石評梅曾為情所困,她在日記中寫道:“情感是個魔鬼,誰要落在他的手中,誰便立刻成了他的俘虜。”在詩中寫道:“心頭的酸淚逆流着,喉頭的荊棘橫鯁着,在人前,都化作了輕淺的微笑。”高君宇有次問身邊的石評梅:“世界上最冷的地方是哪裏?”石評梅説:“就是我站着的這地方。”

鄭逸梅在《 人物品藻錄 》中,説呂碧城是當時上海灘的風雲人物:“呂碧城放誕風流,有比諸《 紅樓夢》中史湘雲者。且染西習,常御晚禮服,袒其背部,留影以貽朋友。善舞蹈,於蠻樂璔中,翩翩作交際之舞,開上海摩登風氣之先。”民國時期,樑思成、林徽因夫婦在家裏舉辦沙龍。吳良鏞先生回憶説:“每天中午以後,大概三四點,樑家都要準備餅乾、花生米之類的茶點,客人是變動的,高興就來,有事就走,主持人無疑是林徽因,政治社會美學文學無所不談,也包括對時局的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