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繼光究竟開發了什麼超級武器讓清朝受益二百年

大明王朝閃耀得燦爛的將星,正是抗倭英雄戚繼光。

戚繼光究竟開發了什麼超級武器讓清朝受益二百年

別人都是給點陽光才燦爛,他卻是屬啟明星的,縱然黑漆長夜,也要華麗噴薄。

當時的明朝軍事,正黑成一片。在北方常被韃靼騎兵追着打,南方更被倭寇攆着砍,所謂南倭北擄之患,民間俗話説叫慫成個蛋。

就在這個極度窩囊的年代裏,二十八歲的戚繼光,帶領他親手打造的戚家軍如神兵天降,幾十年間從南到北,颳起最震撼的沙場風暴,從日本倭寇到韃靼騎兵,敢禍害大明的一律兇暴打掉。一次次漂亮打贏,終於打回大明王朝“隆萬中興”的太平江山。

而這羣鋼鐵戰士的強悍程度,以萬曆十五年時,戚繼光將軍臨終前的霸氣豪言,就可完美概括:三十年間,先後南北水陸,大小百餘戰,未嘗一敗!

這近乎逆天的強大,後世的軍事研究者們,基本毫無爭議,更在集體頂禮膜拜中,對深層問題掰碎了研究:戚繼光,為啥一輩子總能這麼漂亮贏?

後人總結原因極多,比如戚繼光的兵法造詣,留下的《紀效新書》和《練兵實紀》,堪稱強軍寶典。經典攻擊組合鴛鴦陣,更是冷兵器時代的無敵陣法,這些強大經驗,現代軍事訓練中,都在認真學習。

但另一個成功因素,卻被提得極少,戚繼光打造了一門超級武器:虎蹲炮。

一:新型大殺器

虎蹲炮,是戚繼光改裝開發的一款新型明朝火炮。此炮長約2尺,重約三十六斤,,全身有七道鐵箍。由於炮頭有兩支鐵爪架起,形狀頗似一隻猛虎,故而得名虎蹲炮。後世的兵器學家們更認定,這是近代陸軍輕型迫擊炮的前身。

戚繼光決心開發這款火器的時間,正是嘉靖三十四年左右,他剛就任浙江參將之時。這恰是仕途春風得意的好年華,於是抓住難得機遇,開始為一件奮鬥終生的大事忙活:打造一支勇往直前的戚家軍,掃平強敵保家衞國。

對這件後來震撼大明南北的大事,當時從同僚到領導,卻大多集體看衰。頂頭上司浙直總督胡宗憲,也沒忘了潑冷水:浙江人要是敢打鬼子,老子早選來練兵了,哪還輪到你?

一邊頂着冷水一邊幹活的戚繼光,熱情鬥志卻一直飽滿,以胡宗憲後來給他請功的奏摺説,三兩天才睡一兩個時辰,都是常有的事。

為啥如此自信,戚繼光的豪言擲地有聲:十室之邑必有忠信,堂堂全浙豈無材勇?

在戚繼光的努力下,眼看一羣“材勇”在茁壯成長。原先好些看衰的同事領導,慕名參觀了幾次,都是交口讚揚。可一直熱火朝天的戚繼光,卻突然蔫了:經常愣愣的發呆,有時還登上高處,望着林木葱葱的山川河流,止不住的哀聲歎氣。

他所歎息的,是《西遊記》小説中,剛學成武藝法力後回到花果山的孫悟空,也曾哀怨的煩惱:戚家軍雖練得好,卻也差件趁手的兵器。

説起這事,那才是一肚子苦水。

戚繼光的這個時代,正是大明武器更新換代加速度的年代,特別是歐洲火器大量傳入,從小型的鳥槍到大型的佛郎機,都大量裝備明軍,早不是稀罕物件。

可東西雖好,用着卻麻煩,甚至明軍戰場總吃虧,也是栽在火器上。

先説佛郎機,這種大型火炮打起來過癮,但搬着麻煩,小型的鳥槍,使用輕便且射程遠,但是碰上潮濕或風沙天,殺傷力也打折。

而大明的對手,也是各有自己的門道。真正讓人抓狂的,是打法極品的倭寇。

大明沿海幾十年倭寇肆虐,公認的一大事實,就是小鬼子的打法太無節操:經常利用叢林山地做掩體,還總安排少量敢死隊在陣前跳躍,誘引明軍胡亂開火。但最令戚繼光汗顏的是,倭寇在鳥槍的技術水平上,完爆明軍同類裝備。

以戚繼光後來在《紀效新書》裏的説法講:倭寇的鳥槍手,基本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出手絕不放空槍,彈丸上常抹毒藥,蹭着就是死,且慣用線形戰術,槍聲源源不絕。

隨着新軍訓練的深入,戚繼光也越發明白,必須為勇敢的士兵們,開發出一款對症下藥的新型火器。

在經過了集思廣益的艱苦研發後,戚繼光迅速收穫了這個強大成果:虎蹲炮。

虎蹲炮的來源,各種史料説法不一,有説是改裝自明初火器毒火飛炮,還有説是葡萄牙佛郎機炮的改裝版。但無可爭議的一條是:這款新型火器,集合了同時代東西方管型武器的各種優點,堪稱十六世紀領先全球的新型殺器。

有多強大?首先是功能多樣,既能發射實心彈丸,也能發射覆蓋面大的散彈,絕對火器中的全能戰士。

更難得的是,這款殺器的攜帶使用十分輕便,戚繼光最早開發出的一款,重量只有三十六斤,後來也有幾種分量更沉的,也基本都是三兩個人就能扛着走,從平原大戰到翻山越嶺,樣樣不拖後腿。而且無論風沙滿天還是風雨大作,一開火就打得歡,各種天氣各種地形的戰場上,都常霸道搶頭條。

還有一個十分強大的優點,就是這款威力巨大的武器,造價卻十分低廉,以後來《練兵實紀》的估算,不但比佛郎機等外國火器便宜得多,而且極易保養儲藏,彈藥也不用特製,基本不花啥錢。

第一批虎蹲炮,大約是在嘉靖四十年(1561年)台州大戰前,正式裝備戚家軍的。

這新殺器的初級戰術是這樣的:每五百名士兵,配備三門虎蹲炮。野戰時擺好陣勢,在倭寇還沒集結前,就先照着敵人密集處一頓猛轟。

這種作戰效果,照《武備志》的讚歎,就是“臨時得此一炮,大妙。”

於是一度唉聲歎氣的戚繼光,面對即將到來的台州大戰,再度信心滿滿,甚至還拉上搭檔譚綸喝兩盅,酒過三巡還順手寫詩,全是建功立業的豪邁。

可這段日子,對於老友譚綸來説,卻都是不眠之夜:數萬倭寇兵臨台州,他這個台州知府坐如針氈,以後來在他個人文集裏的歎息來説,也真擔心過這武器行不行。

二:戰場顯神威

嘉靖四十年(1561年)四月,大明抗倭戰爭中堪稱里程碑意義的一戰:台州九戰兇猛開打,戚繼光苦心研發的新殺器虎蹲炮,也第一次完美登場。

首先大顯身手的,就是五月初四的上峯嶺血戰。一千五百戚家軍菜鳥戰士,面對兩千名全由“真倭”組成的兇殘倭寇,機智在台州府外的上峯嶺設伏,等着戰鬥打響,戚家軍先以猛虎下山之勢,把優勢兵力的倭寇迅速切成四段,然後一陣兇狠拼打,迅速將這羣悍匪擊潰。

在這關鍵時刻,經驗豐富的倭寇也祭出老把戲:爬。先搶佔了上峯嶺一個高地,滿以為可以生扛一氣,不曾想戚家軍擺出虎蹲炮一通猛轟,直接把密集彈丸打到山頂,然後一個兇猛衝鋒就拿下。

眼看佔高地不行,殘餘倭寇又拿出第二套把戲:跑。腳底抹油溜進山下白水洋朱家大院。這是一處防衞森嚴的豪宅,內裏有水井,還儲備大量彈藥糧草,外圍是高牆,更有佈局嚴密的鳥銃射擊孔,就看缺重武器的明軍怎麼打進來。

誰知剛才還朝山頂噴散彈的虎蹲炮,這下搖身一變,猛轟實心彈丸,幾下就砸塌了一片,剛爬上牆準備開火的倭寇鳥銃手,全給埋了個嚴實。早憋足怒火的戚家軍戰士,頓時如怒濤般湧入,負隅頑抗的倭寇,盡數被砍成肉泥。

僅從朱家大院裏剁下來的日本腦袋,就有三百四十四顆。而從山地伏擊到宅院攻堅,戚家軍的總傷亡,前後竟只有三人。砍瓜切菜的第一戰,正是新型虎蹲炮霸道開路。

這番閃亮登場後,彷彿一匹斜刺裏殺出的黑馬,虎蹲炮一發不可收拾。

接下來的福建牛田大戰,更是震撼:在戚繼光親自擂鼓做歌中,肩扛虎蹲炮的戚家軍勇士,疾風掠影般淌過了恐怖死亡沼澤地,然後又是一頓兇狠轟擊,把牛田據點,這個當地明軍啃了五六年啃不動的倭寇老巢,頃刻間砸得粉碎。

而在隨後戚家軍成軍後的首次生死大考驗:林墩之戰中,虎蹲炮更堪稱救命之神器。當時戚繼光一個疏忽,就被倭寇誘入林墩碼頭,一下被數千倭寇圍得嚴嚴實實。捱打挨多的倭寇,這下不跟戚家軍面對面死磕,反而趁夜跟戚家軍打巷戰。不是鳥槍手放黑槍,就是手持倭刀的倭寇神出鬼沒的偷襲擊殺,戚家軍岌岌可危。

在這生死時刻,還是虎蹲炮大顯身手,找準倭寇的薄弱環節,衝着城內據點一頓猛轟,火速殺開一條血路,還順勢給倭寇來了個反包圍。

這下完美大逆轉,戚家軍浴血廝殺到天明,終於把四千多倭寇全數滅掉。而後又經過興化戰役和仙遊大戰,禍亂福建地區的倭寇,一舉徹底肅清。

這場輝煌的勝利,不但令遠在北京的嘉靖帝,喜氣洋洋的祭拜太廟告捷,更給新款的虎蹲炮,做了名揚天下的廣告。

仙遊之戰剛打完,一道作戰的劉顯與俞大猷二位總兵,就慌不迭的來打聽這款新武器,歡天喜地的從戚繼光處扛了幾門回去。

自此以後,虎蹲炮仿若春風過後千萬樹盛開的梨花,迅速火熱流傳,連北方從遼東到宣大的明軍,也都紛紛配置,開發出的新打法,更是多種多樣,堪稱整個十六世紀下半葉,世界武器的最炫流行款。

當然用法最強悍的,還屬戚繼光。特別是在安南萬橋山徹底滅殺最後一股倭寇後,戚繼光奉命北調,肩負起鎮守薊州的重擔,虎蹲炮的用法,更被他開發出各種新花樣。以戚繼光自己的話説,韃靼騎兵和日本鬼子很不一樣,要想打勝仗,就得有新打法。

戚繼光的新打法,就是建立步騎戰車協同作戰的模式,而一直很出色的虎蹲炮,更是重量級角色。戚繼光專設了馬營,三千人的編制,裝備六十門虎蹲炮,作戰時發揮高效機動力,常繞到敵人側翼一通猛轟,給囂張的韃靼騎兵下彈雨。

而在具體戰法上,這時的戚家軍也成熟到恐怖:遇敵結陣時,軍隊共分五列,前兩列鳥槍手先開火,然後第三列火箭齊發,等着敵人遭到重創,再由虎蹲炮進行覆蓋式打擊,然後冷兵器步騎兵呼嘯殺出,將已被打得狼狽的敵人收拾乾淨。

這個操典嚴整得似機器的戰法,一不留神還創造了一個世界記錄:這是自火藥發明以來,全球第一支騎炮兵部隊,比起歐洲大名鼎鼎的古斯塔夫,更完美領先近百年。

除了破紀錄外,這大殺器更叫對手開眼:自從戚繼光鎮守北方後,不管是土蠻還是朵顏,敢找事的摁住就痛打,每次都打到服為止。典型如朵顏,被戚家軍一次馬營突襲,把曾經砍跑了明朝七位總兵的草原梟雄長禿,都抓來吃了牢飯,最後逼得一羣往昔囂張的韃靼騎兵組團跑到薊州關城下,痛哭流涕求投降。

伴隨着戚繼光的節節勝利,新型的虎蹲炮,就這樣由南到北屢試不爽,成了東方戰場上出名好用的神兵利器。

甚至在戚繼光溘然長逝後,虎蹲炮的精彩表演,依舊源源不斷,還打出了國際知名度:萬曆年間的抗倭援朝戰場上,兩萬日軍精鋭嚴防死守的朝鮮平壤,被遼東李如鬆的明軍一頓猛打,幾天就強勢攻破,嚇得一直被日軍攆得滿地爬的朝鮮國王,都吃驚的問大臣這是為什麼?

而朝鮮大臣李元翼的回答是,明軍之所以強悍,就是因為有神奇的虎蹲炮。這種火炮太過好用,想砸牆就砸牆,想打人就打人,日本的兇悍鳥槍跟這一比,完全就是小兒科。所謂“天兵(明軍)之炮,如山崩地裂,山原震盪”,正是朝鮮人對虎蹲炮的忠誠崇拜。

可不爭的事實卻是,自從努爾哈赤起家後,裝備有虎蹲炮在內的各色先進火器的明軍敗績連連,這是為什麼?

三:消失與重生

對於這個軍事技術問題,以明朝各類東林黨背景的專家們,竟得出一個奇特的結論:依堅城,憑利炮。

這結論的意思,就是面對八旗軍的新打法,明朝原有的火器和戰術,基本不趕趟了。要想打得贏,得修築堅固城池,架起外國來的巨型紅夷大炮。

比起昔日物美價廉的虎蹲炮來,這新傢伙成本有多高?單是二十四個護炮的葡萄牙士兵,來了啥事沒幹,就從明朝領走了三萬四千兩工資,十足狠宰一刀。

由於被宰的太狠,明朝的士大夫們,也格外珍惜。崇禎年間孫元化就任山東巡撫時,更開發到瘋狂,就連各地駐軍庫存的虎蹲炮等火器,都要全數上繳熔鍊,以保障開發紅夷大炮的原材料供應。

至於一度風光的虎蹲炮,在晚明的幾支強軍中,也近乎銷聲匿跡。但是他是否如那些官員説的,已經毫無用處?

其實虎蹲炮是否有用,還是應了那句老話:決定戰爭的,是使用武器的人。

作為一款輕型步兵火器,虎蹲炮的打擊特點決定了,它乾的就是短兵相接的勇氣活,只有藝高人膽大的炮手,才能完成到完美。

可隨着明朝軍事實力的敗壞,真正有這般戰力的軍隊,也越發的稀罕。攤上沒本事的軍隊,虎蹲炮就是逃跑的累贅。結果在後金崛起的多次戰役中,是好些明軍的貪生怕死,白白浪費了這好武器,卻令虎蹲炮做了替罪羊。

難得有勇氣的軍隊,都可以用戰果佐證:渾河大戰中的川浙軍團,正是以虎蹲炮為殺器,生扛後金八旗數倍於己的精鋭,打出“遼左用兵第一血戰”,留下“凜凜有生氣”的歷史評語。

而苦守皮島的毛文龍,更是在裝備水平十分困難的情況下,利用有限的虎蹲炮,多次擊潰後金優勢兵力的攻擊。每次毛將軍好不容易聯絡上朝廷,要的最多的東西,也是隻求支援幾門虎蹲炮。

事實也證明,漠視有野戰價值的虎蹲炮,一昧發展有堅城保護的紅夷大炮,大明王朝饒是科研成果卓越,戰略方向卻早已跑偏。

而真正對這認賬的,卻是後金,也就是後來一統天下的清王朝。

八旗軍從後金時代起,雖説擅長弓馬騎射,但並非不重視火器,尤其擅長把降兵戰俘組建成火器部隊。

而且就業務水平説,典型明軍丟遼陽之戰,遼東經略袁應泰拼上一千多火器手,銃炮齊發向努爾哈赤反撲,卻被努爾哈赤故意引進射程,反過手來一頓虎蹲炮猛轟,把明軍的火器部隊,一下打得只剩七個人。

虎蹲炮的甜頭,他們早早就嚐到。

而隨着清王朝一統天下,虎蹲炮的第二次風光時代,卻才剛剛開始。

尤其到了中國火器已大幅落後世界的十八世紀,為清朝撐場面的,依然還是虎蹲炮。

乾隆“十大武功”中的平定準噶爾回部戰役中,大量裝備虎蹲炮的清軍,面對已盡數裝備先進俄製火槍的大小和卓軍隊,依然酣暢淋漓收復南疆大地。只要觀賞清朝宮廷畫師郎世寧的《平定準部回部得勝圖》,就可見這傳奇武器的颯爽英姿。

而真正再現這款傳奇武器強大威力的,則是道光七年,清朝平定西北張格爾叛亂中的關鍵一戰:喀什葛爾大戰。

當時的情況是,叛亂分子張格爾割據喀什,在中亞浩罕國的支持下聚集十萬多精鋭,意圖分裂國土。清軍由名將長齡和楊遇春統帥,集結重兵平叛,但畢竟山遙路遠,真拉到戰場上的,也不過兩萬兩千人,只有敵人兩成多。

而且更加嚴重的情況是,張格爾的叛軍,幾乎全數裝備俄羅斯燧發槍,水準接近於後來鴉片戰爭時的英軍,比清軍慣用的鳥槍,更強了不止一個檔次,自從開戰後,清軍叫苦不迭。

嚴峻戰局下,楊遇春決定兵行險招,精選勇士組建敢死隊,決定於二月二十九日深夜發起奇襲。孰料剛走半道,就是當頭一棒:南疆地區風沙大作,敢死隊被困在半路,連道都看不清楚。

偏是這近乎絕境的情況,倒叫楊遇春一下輕鬆了,立刻拍板決定:奇襲方案不變,繼續前進,到時候用虎蹲炮。

等到真個開打,才知道楊遇春為啥輕鬆:極端天氣下,清軍鳥槍用不了,張格爾叛軍的燧發槍也抓了瞎,唯一能指望的,正是號稱全天候作戰的虎蹲炮。

當場擺開陣勢一頓狂轟,散彈和實心彈輪番招呼,藉着狂風大作,雨點般朝十萬叛軍砸,一下就把敵人打得稀里嘩啦,清軍一舉收復喀什葛爾,十萬叛軍全線崩潰,叛亂首領張格爾先倉皇逃竄,後被清軍鐵騎擒獲,抓到北京城處決。

一場近乎分裂中國大西北的動亂,就此一舉平定。

這是鴉片戰爭開打之前,虎蹲炮在中國古代戰爭史上,近乎絕唱般的謝幕演出。參照入清以後的近二百年間,清朝大小平叛戰爭的過程,這款戚繼光開發的強大武器,着實為清朝維護國家統一,做出了卓越貢獻。

再對照整個晚明年間,一再嚷嚷引進紅夷大炮的明朝“精英”們,更不得不生出一聲歎息:明朝將軍戚繼光,留給整個大明的這件寶,就這樣被棄之不用,直到大明滅亡。

明朝有很多成就,領先整個中國古代史,但唯獨晚明這一批執掌國家權力的短視士大夫,真個連後期閉關鎖國的清王朝決策層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