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 嘗過了酸甜苦辣 閲過了善惡奸忠

花開花落幾春風,來也匆匆去也匆。滾滾長江東逝水,轉眼已是夕陽紅。夕陽紅,只待黃昏隨舊夢。人也空空樓也空。

2010年 嘗過了酸甜苦辣 閲過了善惡奸忠

時聚時散隨浮萍,聚也清清散也清。熙熙嚷嚷終難久,莫把瞬間做永恆。做永恆,且把舊事化東風。人也輕輕心也輕。

走過了二零一零,經歷了雨雨風風,嘗過了酸甜苦辣,閲過了善惡奸忠。再回首,碌碌無為終是空。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的二零一零,似乎和別人沒什麼不同。在學校每一個有課的日子裏,該起牀時賴牀,該吃飯時起牀,該上課時吃飯,該睡覺時説話。總是過着和學校慢一拍的生活。在老師講課的時候睡覺、玩手機、説話、看課外書,做着與上課無關事。不會擔心老師異樣的眼光,因為整個教室,沒幾個抬頭認真聽課的。或許有幾個抬着頭的,只是在思考與學習無關的事情。老師也似乎也沒什麼,只是對着一羣頹廢的孩子或背或念着早已準備好的課件,彼此相安無事。臨近考試的時候,考下老師的課件,劃劃老師説的重點。或許,有勤奮好學的學生努力去背,遇到脾氣好的老師,彼此乾脆連背都免了。作弊,已成為考試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有人説“作弊就是為考試而生的”,此話不假。如果沒有考試,又何必有作弊呢。在這種環境下,成績的高低似乎與學到的多少並不成正比。或許,人們根本無法領會到其中的精髓,甚至連皮毛都沒有學到,卻依然可以得到高分。有時候,總是感到慚愧,甚至無地自容。可時間久了,也就漸漸習以為常了。不是習慣了自己的羞愧,而是適應了身邊人的習以為常。在大學,在二零一零年,我開始走向墮落。陷入那黑暗的萬丈深淵。找不到迴歸的路。

有人説,“大學是一個大染缸”。我不知道是我們把這染缸裏的水攪混了。還是這染缸裏的染料把我們弄髒了。總之,大學,不再是想象中的那麼純淨,那麼生氣盎然。或許是因為一種浮躁心理。這裏,在學習上沒有競爭,只有在職位上的勾心鬥角。‘捨本逐末’成為一種不良風氣。沒有了大學聯考失敗後的痛苦,沒有了對知識的渴望,沒有了競爭的動力,沒有了歡聲笑語。更多的只是沉默,只是靜靜地思考,只是冰冷的面對每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記得在去年,也就是在高三的時候,語文老師常常教育我們:寫作文千萬不要寫人生,你們還太小,根本不懂這個,你們寫的太空洞。不知道究竟何人能懂?有些人,活了數十載卻毫無價值,有些人乳臭未乾卻能道出人生的真諦。竊以為這人生的意義是不能用年齡來衡量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可什麼是我的人生觀、價值觀呢?本來是有的,可在這一年卻發生了改變,變得迷茫,變得無所適從。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説短不短,説長不長。一年相對有我們的一生來説,似乎並不算長,可要想改變一個人的一生卻用不了一年。總有一些事情在悄悄的改變着我們,或好或壞。不得不説,我變了。儘管在以前認識的人面前還偽裝着原來的樣子。

幾乎每一年,都會參加同學聚會,這一年卻出現了意外。臨近春節的時候,約好了在初四那天家裏的幾個兄弟聚聚,可高三同學聚會卻定在了初四。初四這天沒去參加同學聚會,可這一天哥哥突然把日子拖到了明天,初五是國中同學聚會。人世間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總共才有三次同學聚會,很無奈,魚肉熊掌不可兼得。當然,每年這時候走親訪友是必不可少的,可終究沒有什麼新意。草草的過完了這失敗的春節,早早的來到了學校。在學校,舍友一個假期沒見,又兼恰逢元宵節,於是,舍友又要聚餐。有時候,不得不佩服中國的飯桌文化。有事沒事就要聚在一起吃一頓,藉此來證明彼此的感情還沒有生疏,或者説是在飯桌上談成不好辦的事情,結交對自己有益的人。總之,有什麼大事小事基本上都是在飯局上解決的。中國的飲食文化博大精深,不知道是事情促成了飲食文化,還是飲食文化促成了事情,在我看來,二者是相輔相成,共同促進共同發展的。在飯局的文化上,又衍生出了飲酒文化。飯人人皆吃,可酒並不是人人都喝。有能喝的,有不能喝的。因而又衍生出了一種文化:勸酒。説白了就是把自己的意志不自覺地強加在別人身上。有些人喝酒享受,有些人喝酒忍受。有些人喝酒舒服,有些人喝酒痛苦。可不管怎樣,幾乎每次飯局上都有酒。哪怕在這很多人中只有很少的幾個人能喝。不喝酒的人總是被看作是這個飯桌上的異類,哪怕這個桌子上絕大部分人都是異類。雖然酒是祖先杜康發明的,可我並沒有因此而對酒產生什麼好感。因而,我總是被勸的對象。

記得這一年的元宵節,我第一次因喝酒而略顯醉意。再從飯店回校的路上踩着雪,略顯不穩。這雪,是在吃飯的時候下的,這是蒼天的眼淚,被不良風氣無情地凝固了。這一天晚上,我説了很多很多。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因為心情。我想是在酒精的刺激下吧,因為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是不會多説哪怕一句話的。人們喝醉酒以後,有各種不同的表現:倒頭呼呼大睡的,大吐特吐的有,大説特説得有,撒酒瘋的有,一言不發的有。總之,人們的表現風格迥異,難以述盡。記得高建軍老師曾經説酒壯慫人膽,人們都是藉着酒來説曾經不敢説的話,做不敢做的事。相信他肯定沒喝醉過,不然也不會説出這麼淺薄的話。不可否認,是有些人藉着灑在自己身上的酒來壯慫人但膽,但那只是鳳毛麟角。更多的還是非主觀意識的,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醉酒者在尿褲子後又被磕的頭破血流,不省人事;不會有那麼多醉酒者做出一些讓人酒醒後悔之不迭的事情,説一些對自己親情、事業、未來百害而無一利的話。如果公檢法的人醉酒後所做的非常理的事都是裝的,那麼他們就不會對那些醉酒後犯事的人從輕處罰(醉酒除外)。

以前的元宵節的晚上都是在藁城的廣場上看宮燈的。這一年,沒能夠看宮燈成為心中小小的遺憾。可這點遺憾似乎有算不了什麼,因為我錯過的實在太多。人總是在一次又一次錯過中成長、老去。有失必有得,哪怕得到的是失落。有時候,失落總是在所難免的。我沒有佛家的空,不能做到所有事都不計得失。可我儘量把它看淡,不管這是阿q精神勝利法,還是小不忍則亂大謀,總之要放眼未來,不能活在過去。

自打這次開學以後,逃課的明顯多了,晚自習也沒有了。人們變得比以前更加懶散了。不過,值得高興的是,這一年體育是學習散打。雖然只是那最基本的幾個簡單動作,可畢竟有人在那站着讓你免費打,打出血了也不必負責。更讓人哭笑不得的是,自己給人當陪練,自己沒事別人卻流血了。正因為對武術的熱愛,使體育課成為我的最愛。每個星期最期盼的就是體育課。除此之外,就當屬謝志浩老師了。在去年就聽説過他的大名了,科大四大名嘴之一,一説起來聽不了。那時就期盼着早日上他的課,但第一次見面,感覺見面不如聞名,他的外在形象與想象中的有一定的差距。但他的口才實在叫人佩服,説那麼長時間都不帶喝水的,甚至都不帶歇的。講課內容緊貼社會問題,經常揭露現實黑暗,而且還風趣幽默。果然名不虛傳。除了這兩個課以外,基本上就沒有感興趣的了。和往常一樣的,就是依舊坐在最後面。雖然世界盃然數億中國人瘋狂,可熱鬧是他們的,我什麼都沒有。

這一年,祁國芳基本在學校銷聲匿跡了,除了路過他工作室時看到他那巨大的宣傳畫,就再也沒有看到他的身影。人可以上當受騙,但人不會老上當受騙。或許,他應該利用這段時間蓄積力量欺騙下一屆學弟學妹吧。或許,他不用準備,欺騙對於他來説早已是輕車熟路了。記得下半年他在新校區舉辦活動,連我同學在內去了五個人,這其中幾個是不知情來上自習的,而我同學是看他騙人的技術有沒有提高。現場十分冷清,活動被迫取消,國芳羞於露面。唉,像這種唯利是圖的人不提也罷。

單説這臨近大一尾聲的時候,人心惶惶,謠言四起。究竟是搬校區還是不搬校區,要搬是搬到中校區還是新校區。我的態度是中小區位上,不搬次之,新小區為下。雖然中校區宿舍破點,但新校區遠離城區,校園大而荒蕪,比較混亂,周邊工廠多。意外再次發生,打擊接踵而至。搬到新校區。沒有心情考試,作弊在所難免。自從大學聯考完了以後,就一直沒有順過。凡事都與自己的意願背道而馳。從來都沒有與黴神如此之近:軍校沒考上,想學的專業想去的學校都被姐姐改掉了,住了六年陽面宿舍到大學了變成了陰面,(此處省略一千字)。有太多太多的不幸,幾近崩潰,好在我抗打擊能力不算太弱,經受住了這一輪的飽和轟炸。

暑假了,不想在家裏就這樣平凡的過去了。想起以前看那些成功的文化人,大都有利用假期打工的經歷,我也不希望自己的是空白。因此,背上了自己的揹包踏上了去石家莊的路。因為看人家大多是在飯店幹刷盤子之類的工作,因此我也把尋找的重點放在了飯店上。臨近中午,終於找到一個在飯店的工作,一塊石頭落了地,簡歷上終於有東西可寫了。不管幹什麼,不管工資多少,那都是不足以慮的。

單説這沒事在街上逛的時候,有一次路過石家莊市政府門口,遇到一上訪老者在門口鬧,讓我駐足觀望。要聽意思,老者是多次上訪無果,對上訪接待室裏的人失去信心,要直接找裏面有實權的領導的。隨後很多人模狗樣的領導過來勸説。不僅勸老者進去,也勸我離開。在兩邊均勸説無果之後,因為我拍照而被帶上了警車。幸好因為其中一位武警是我老鄉而避免了再次上演躲貓貓事件或睡覺死事件。毫髮未損地走出來,已不見了那位老者,但有一句話讓我刻骨銘心:人大算個屁啊,那裏的人狗屁不是。唉,人民的代表在他們看來竟如此不值一文。同時我也親眼目睹親身經歷了政府人員的辦事方法,果然獨特。硬是要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看看那巨大的字‘為人民服務’,世界上從古至今最大的謊言,也是世界上最張揚的謊言。實在想不明白,當政府公信力迅速下降,無法讓人信服,甚至已讓人對其失去信心的時候,政府人員不是想辦法去彌補,卻依然在自己的大門口做着這些匪夷所思,近乎無恥的事情。你們確定自己沒有子孫嗎,你們確定自己將來不要孩子嗎?

記得幾個月後在保定的一所大學裏官二代開車撞人後,竟然説:我爸是李剛。在隨後處理中明顯官官相護,有失公平。此處略去不表,説來痛心。唉,政府啊,正在腐!

再次到學校,就是要到新校區了,宿舍裏也由八個人變成了六個人。去的很早,離正式開學還有一星期。於是便去滄州任丘待了三天。學校果然夠大,如果從宿舍走到教室需要十幾分鍾時間,不算短。和倆好兄弟每人買了一輛自行車。本來我的算是三輛中最好的,可後來卻被人偷了。真沒想到小偷連舊車都不放過。

這個學期,人們逃課更加厲害了,甚至有一次有多半人逃課,近七十人卻只去了二十九個。還有的是某些老師的課根本不去。這還是大學的課嗎?完全忽視老師的存在。我是不逃課的,當然,我也不是聽課的。聽和不聽有什麼區別呢,在出教室門的那一刻就和那些沒聽課的一樣了。儘管不聽課,可還是要上課,要知道自己的錢是怎麼沒的。其實,我也是想認真聽課做一個好學生的,但老師不給力。

在這個學期,厄運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首先就表現在選課上,尤其是選體育課上,本來我是在已選好的,是比較喜歡的拍乒乓球,可聽説及格的人特別少,於是主動退了,可是在選什麼上又犯了難。想報的找不到,找到的不想報,找到了又想報可網頁打不開,找到了想報的打開網頁發現人滿。找到了想報的打來網頁卻報不上,找到了想報的打開網頁報上卻又被踢了出來。最後只好報了一個自己並不喜歡的排球。據説每次選課都是極限而又刺激活動,是對身心的考驗,是對意志的摧殘,在選課中屹立不倒的人將來定能成為社會的棟樑。選而不死以為神。

剛開學不久便迎來了各個假期:中秋節、星期天、國慶節。這個中秋節,過的與往年似乎有些不同。雖然去天安門沒看到升國旗,但去了理想中的大陸最高學府:清華北大。那裏的學生,看起來也沒什麼與眾不同,在清華,碰到兩個問路的,我很委婉地告訴他們這個學校我還不太熟悉,我是新來的。在北大,遇到了社團招新。我和精武團的團長進行了深入的交談,最後我告訴他回去跟舍友商量一下,反正才二十,也不貴。後來又跟文學社的社員作了短暫而愉快的交談,雙方互留了電話。但我沒有保存他的號碼,因為我知道什麼是現實。其實我真想入,但怕人家不收外校的學生。雖然俗話説外來的和尚會念經,但在北大這種閉門造車的地方應該不會接受外人吧。

那裏的風景的確不錯,走過了荷塘,見到了未名湖,聽過了一羣自稱是清華元老的老教授在荷塘旁邊引吭高歌,見到了那一羣古色古香的北大近現代建築。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聽得一堂課,沒有聽得一些演講。因為時間關係,無奈地走出了這收容只會學習的人的地方。作為一名學生,是應該拜訪一下這大陸一流學校的。

這學期,那討厭的手機終於不能用了,壞過很多次,可每次都被修手機的哥哥神奇般地修復,都不帶換零件的。當然,這也有壞處。若手機壞了直接換諾基亞5230,還不到一千一,可後來買花了將近一千四,儘管那是姐姐的錢。可不管怎麼説,終於鳥槍換炮了。

快要元旦的時候,去了保定,吃了正宗的老驢頭驢肉火燒,味道不錯,但吃完了就不再想第二次。去了同學家。房子很大。還去了中國唯一留下來的直隸總督署,和想象的有一定差距。在保定僅呆了一天,便匆匆踏上了回石家莊的火車。本來在回去之前還想吃驢肉捲餅的,可惜找了很久,沒有找到。

在陽曆的角度説,這次放假和以前沒什麼不同,可從陰曆的角度來説,這一年放假,似乎有些太遲了,一直到臘月十六。這次考試似乎也和以前不太一樣,聽説白素梅監考很嚴,高建軍不劃重點,英語始終是個坎。假用功地學了半月,都過了。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每年一到春運的時候,車票就很緊張,不是很難買到票,是根本就沒有票。在一開始發票的時候,就連一張站票都沒有。很佩服黃牛黨,但更佩服車站內部的人,因為他們身邊有太多的黃牛黨。同學很早就去買票了,很幸運都相對來説比較順利地買到了票。我不必為這個擔心,因為我不用買火車票。但坐汽車似乎也不是什麼太安全的事,這個時候並不因為是年底而減少交通事故的發生。在路上,難免會看到一些慘不忍睹上的事故。在車行至藁城迎賓大道與機場路交叉口的時候,一輛農用三輪車不知何時側翻在地,一輛大長掛車落入河中,河邊整齊的擺放着幾具屍體。當時是十二點半左右,但第二天新聞上居然説是下午兩點左右發生車禍,兩死一傷。難道我看錯了,還是他報錯了。我本不應該懷疑新聞的準確性,但我更不應該懷疑北京時間。

回到家發現同學聚會都提前到了年前,臘月二十三,在去辛集的路上,一個售票員主動和我打招呼,還説是我的校友,但我的確不認識他,儘管他知道我在哪上學。他和我聊了很多,但我依舊對他無半點印象。很尷尬。

當我見到女同學的時候,很吃驚。不知道是化粧品的緣故還是女大十八變的原因,以前長得很不起眼的女生現在看起來都別有一番風韻。一個個都變得漂亮了不少,認不出誰是誰。相信這些人出門前至少花了兩個小時來化粧。

在我和同學們聊天的時候有人問辛集國際皮革城在哪,我狠狠的批評了他:作為一名辛集人居然連那都不知道,丟人!他問“你去過”。“當然”我很自豪地回答,然後掏出手機找出半小時前剛照的相片“你看,這是我以前去那時照的”。説起辛集國際皮革城,剛開業不到半年,我很久前就想去了,這次提前倆兒小時到辛集,就是為了看看。那果然很大,很氣派,不過,人似乎並不多,裏面冷冷清清。不過暖氣開得很足,有些熱,也就沒在裏面呆太長時間。

這次聚會,酒當然是少不了的,儘管我再三推辭説明天還有事不能喝酒,可還是給我倒了滿滿一大杯酒,應該有三兩多。組組喝了有將近四分之一。沒有吃飽,因為要假裝醉了,懶得動筷子。其實,很多人都沒吃飽,一桌十四個人,點了十四個熱菜,四個涼菜。要知道,很多人都是空腹而來的。儘管每個人都掏了五十元。但人們寧願把剩下的幾百元拿來去唱ktv。婉言拒絕了同學要我留宿他家。踏上了歸來的汽車。

二十四去了石家莊做視力檢查,二十五去車站接姐姐回家。這是早已安排好的,可二十三晚上接到通知,説二十五聚會。又去不了了。本來是打算二十九做激光手術的,可因為沒入醫療保險,再加上在保險公司的阿姨説想辦法幫我入一份能夠賠償的保險,因而就此作罷。遺憾是檢查花費的三百五十二元是在我銀行卡上出的,自己的河北銀行卡也給丟失了。幸好裏面的錢沒少。

回顧這一年,終究與往年有些不同。不管如何,二零一零已經過去了,好也罷,壞也罷,終究只是回憶。

未來的路還有很長,不論如何,都將勇敢向前。永不言棄,不懼風雨。

相信自己,做最好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