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李斯玩不過趙高?因為他還有點“天真”!

李斯出恭,看茅房裏老鼠驚恐的在糞屎堆裏落魄覓食,後又見米倉裏倉鼠肥碩安詳,乃歎曰:“人之賢不肖譬如鼠矣,在所自處耳!”於是李斯的“成功哲學”就成了“老鼠哲學”,李斯追求的是出人頭地。於是,李斯辭別了老師荀況。入秦謀富貴,有人説李斯是秦國的“功臣”,助嬴政一統六國。於是自己成了秦國米倉裏的碩鼠,與秦始皇還接上了“兒女親家”,老鼠跌進了米倉裏,得其所哉。

為什麼李斯玩不過趙高?因為他還有點“天真”!

李斯為長史,“陰遣謀士齎持金玉以遊説諸侯。諸侯名士可下以財者,厚遺結之;不肯者,利劍刺之。”搞的是恐怖活動。為丞相,倡導禁私學、“以吏為師”、焚書坑儒、普及王法、禁非古今、以愚百姓、阿順苟合、嚴威酷刑、聽高邪説、廢適立庶等等。秦王嬴政活着的時候,李斯舉天下而奉一人;秦王死了,李斯為一己而壞江山。李斯首鼠兩端,最後被更低劣的小人趙高算計,落得個滅門之禍。這就是李斯自以為聰明的“老鼠哲學”算計的結果。千算萬算,不如老天一算。印證了“惡人自有惡人磨”的規律。死到臨頭,他想到了布衣生活的好處。只是,一切都晚了。

李斯是有人生目標的,為布衣時,就認為“故詬莫大於卑賤,而悲莫甚於窮困”。為了謀取自己的“成功”,他只認利益、漠視道義,可以同姚賈一起陷害同學韓非,也可以揹負老親家嬴政,與小人趙高一起幫助暴君胡亥陷害秦諸公子。這樣的小人,如果可以苟且而保富貴、榮門楣,那麼天理是真正的不存在了。好在,天理還是稍微有的;即使比李斯更不堪的趙高,也還是被老天一算,也步了李斯後塵,被子嬰們夷三族了。

李斯和趙高同朝為小人,沒有誰小,只有更小。李斯玩不過胸無點墨、不學有術的趙高,為了自己的私利,甘於受比他更有手段的小人趙高的擺佈。拋棄了裝模作樣的尊嚴,到了百依百順的地步了。然而,企圖在小人手下苟安,只能説是太“天真”,李斯身上殘存着一丁點的“書呆子”氣。但是,最終還是遭到小人趙高的算計。忍無可忍之際,李斯從獻媚迎合再到企圖發飆反彈,但是為時已晚。李斯的軟肋已經被毫無廉恥的惡人趙高牢牢控捏,終於被擠兑出了利益圈。李斯又犯了“疏不間親”的規矩,竟然弱智地到胡亥面前去離間胡亥和趙高的關係,“上書言趙高之短”。沒想到胡亥馬上給彈了回去:“趙君為人精廉彊力,下知人情,上能適朕,君其勿疑。”李斯被投入死牢,仍“自負其辯”沒有了話語權,也沒有了作《諫逐客書》、作《行督責書》的雄辯;出來混,是要還的。李斯也走到了這步。

明代思想家李贄説他“是聖是魔,未可輕易評説”。李贄是看在他為秦國國家制度的“總設計師”的才幹上難以下定論的,不能以成敗論英雄,中國的良知在釋儒道三家。商鞅、申不害、韓非、李斯是實用主義的哲學,不是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