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最早的編年體史書 《春秋》是周朝時期魯國的國史

中國古代最早的編年體史書是哪部著作?編年體是中國傳統史書的一種體裁,它是以年代為線索編排有關歷史事件。編年體史書以時間為中心,按年、月、日順序記述史事。因為它以時間為經,以史事為緯,比較容易反映出同一時期各個歷史事件的聯繫。例如:《春秋》《左傳》《資治通鑑》《竹書紀年》《漢紀》《後漢紀》《國榷》。下面就跟本站一起具體看看中國古代最早的編年體史書等相關內容。

中國古代最早的編年體史書 《春秋》是周朝時期魯國的國史

中國古代最早的編年體史書

《春秋》,即《春秋經》,又稱《麟經》或《麟史》,中國古代儒家典籍“六經”之一,是我國第一部編年體史書。也是周朝時期魯國的國史,現存版本由孔子修訂而成。

《春秋》用於記事的語言極為簡練,然而幾乎每個句子都暗含褒貶之意,被後人稱為“春秋筆法”、“微言大義”。後來出現了很多對《春秋》所記載的歷史進行補充、解釋、闡發的書,被稱為“傳”。代表作品是稱為“春秋三傳”的《左傳》、《公羊傳》、《穀梁傳》。

中國古代最早的編年體史書 《春秋》是周朝時期魯國的國史 第2張

2019年2月報道,從海昏侯墓出土簡牘5200餘枚,專家釋讀後發現包括《春秋》在內的儒家經典及其訓傳。

簡介

至遲自西周起,就有太史記載國家大事;《春秋》是由魯國史官記錄大量當時本國諸侯,大夫,國人等失禮非禮之事;魯國史官也會收集其他諸侯國公侯大夫等失禮非禮之事,會記錄諸侯國公侯間大夫等間書信內容,比如晉叔向與鄭國子產關於鑄刑書的書信[2],其中記錄了齊國史官因為保持真實記錄而被殺掉的事件[3]等等;

在每一季的開始,一般要寫“春”到“冬”四季的季節。古時曆法先有春秋,後分冬夏二時。因此把國史記載叫做《春秋》,這可能是“春秋”作為史書名的來由罷。現存《春秋》,從魯隱公記述到魯哀公,歷十二代君主,計二百四十四年(依《公羊傳》和《穀梁傳》載至哀公十四年止,為二百四十二年,《左傳》多二年),它基本上是魯國史書的原文。

相傳《春秋》之書出於孔子之手,舊時有“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之説。但後世亦有不同説法,清人袁谷芳《春秋書法論》説:《春秋》者,魯史也。魯史氏書之,孔子錄而藏之,以傳信於後世者也。石韞玉《獨學廬初稿·春秋論》也説:《春秋》者,魯史之舊文也。《春秋》共十二公之事,歷二百四十年之久,秉筆而書者必更數十人。此數十人者,家自為師,人自為學,

則其書法,豈能盡同?

雖然春秋之作者有爭議,但其經過孔子之手修而改之,則無大異。事實上,春秋作為一魯國的史書,其作用早已超出史書範圍,春秋用詞遣句“字字鍼砭”成為獨特的文風,被稱為春秋筆法,為歷代文代史家奉為經典。

《春秋》所記,是二百四十多年的春秋各國大事,現所存全文,不過一萬六千多字,但據曹魏時的張晏和晚唐時人徐彥引《春秋説》,都説是一萬八千字(張説見《史記·太史公自序·集解》引,徐説見《公羊傳·昭公十二年疏》引),可見《春秋》原文,從三國以後脱露了一千多字。很多大事遺漏記。

創作背景

孔子“作春秋”的原因,史記中是這樣記載的:“餘(太史公)聞董生曰:‘周道衰廢,孔子為魯司寇,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用,道之不行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之中,以為天下儀表,貶天子,退諸侯,討大夫,以達王事而已矣。’子曰:‘我欲載之空言,不如見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司馬遷對《春秋》極為推崇:”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紀,別嫌疑,明是非,定猶豫,善善惡惡,賢賢賤不肖,存亡國,繼絕世,補敝起廢,王道之大者也。……故春秋者,禮義之大宗也。夫禮禁未然之前,法施已然之後;法之所為用者易見,而禮之所為禁者難知。

學術界對於《春秋》的史學價值存在質疑。胡適認為:“《春秋》那部書,只可當作孔門正名主義的參考書看,卻不可當作一部模範的史書看。後來的史家把《春秋》當作作史的模範,便大錯了。為什麼呢?因為歷史的宗旨在於‘説真話,記實事’。《春秋》的宗旨,不在記實事,只在寫個人心中對實事的評判。”徐復觀先生也説:“可以斷定孔子修《春秋》的動機、目的,不在今日所謂‘史學’,而是發揮古代良史,以史的審判代替神的審判的莊嚴使命。可以説,這是史學以上的使命,所以它是經而不是史。”

中國古代最早的編年體史書 《春秋》是周朝時期魯國的國史 第3張

然而史料記載中並沒有對《春秋》的歷史記載產生懷疑。杜預在《春秋左傳集解·序》中説:“仲尼因魯史策書成文,考其真偽,而志其典禮,上以遵周公之遺制,下以明將來之法。”朱熹説:“聖人作《春秋》,不過直書其事,善惡自見。”

《春秋》記史的筆法與《史記》不同。司馬遷明確指出:”餘所謂述故事,整齊其世傳,非所謂作也,而君比之於春秋,謬矣。”但《春秋》的“微言大義”並不意味着其“言”是失實的。張京華有這樣的評價:“如果説‘良史’、‘實錄’代表了古代史學的基本原則,‘微言大義’則是代表了古代史學的最高境界。”也許正因如此,《左傳》才會説:”《春秋》之稱,微而顯,志而晦,婉而成章,盡而不污,懲惡而勸善,非聖人,誰能修之?“